杨元朝竭力替自己辩解:“兄弟,你以为我愿意呀?不是没辙吗?父母跟前,总得有个亲近人陪着说话吧?至于咱哥们儿之间的交情,有啥不放心的?真有事,打个电话,哥们儿他妈立马飞来,还真以为从此就远隔了千山万水,不再照面了呢?想甚么哪!咱是那样的人吗?以往,咱不都曾信誓旦旦地发过誓,‘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,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’吗?操得哪门子心呀?俗话说,好男儿志在四方,又不是真的生离死别,不至于。”
对于他的辩解,朋友们不依不饶,有的,甚至说出了很难听的话,不禁惹得他急了,急赤白咧地顶牛擡杠玩:“别他妈扯淡了!想当初,咱大家伙当兵时,谁没离开过谁呀?一晃,都是好些年不照面,也没见谁害相思病想死的。兄弟,人都得长大,并且,各自都得单另组成自己的家庭,你以为咱一帮光棍汉,还老能呆在一起当和尚?终日厮混,一人吃饱了全家不饿,想得美!告诉你,俗话说,千里搭长棚,没不散的筵席,你呀,就接受现实吧。”
就这么着,杨元朝在众位老哥们儿的一片牢骚和埋怨声中,义无反顾地来到成都陪父母,尽一个儿子应该的义务和孝道……
随着离刑侦处越来越近,干部科长和新报到的杨元朝之间的交谈,也便逐渐变得近乎和和谐起来。
为了进一步了解来头够大的杨元朝的背景,打探人家小字辈儿作为我军高级将领的后代,其可利用的价值究竟有多少,多年来,混迹官场,周旋于形形色色人情世故中的李科长,便有意套近乎,巧妙地把话头逐渐往小字辈儿的家庭,尤其是杨元朝健在的老子身上引,比如他的位高权重的老子的出身和经历?原先是哪个部队的?五五年授衔时是甚么军阶?啥时候从北京调任四川的?以及眼下在本地都有哪些老战友和老部下?等等等等。却基本不提他的资格够老的老红军女战士的母亲,至于他小字辈儿本人,就更不值得深究了,整个百无一用,因此,不闻不问,权当没他这个人似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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