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学后夏棠照例坐公交车，到下一个站点下车，黑色轿车却在车站前等着，后排的车窗摇下，露出陆霄那张轮廓锋利的脸：“上车。”

夏棠叹口气，拉开后座车门上车。

豪车内部空间宽敞，勉强够他伸直腿，校服外套搭在座位边，衬衫衣袖挽起。

司机当然是熟人，夏棠上车先打了声招呼，司机也从后视镜里朝她点了点头。

陆霄直接按下身边的按钮，驾驶座与后排之间的隔窗闭合，电动窗帘合拢，后排成了一片独立的封闭空间。

夏棠把书包搁在脚边，问他：“你今天又为什幺欺负同学？”

“你怎幺不问他先做了什幺？”

“哦，那他做了什幺？”

陆霄停了停，才支着侧脸，懒懒回答道：“在打火机里藏微型摄像头，录视频用来匿名威胁我，被我发现了。”

无关紧要的口气，说着一点都不无关紧要的话。

夏棠想，这家伙的人缘口碑真够烂的。

“谁叫你喜欢滥用暴力。”她说，“还经常发脾气，还动不动威胁人。”

“难道我还得给他写感谢信吗？”

夏棠扮个鬼脸，很不想理他。

她拉开车帘往窗外看，汽车正驶向与回去截然不同的方向。

她转过头：“这是要去哪？”

话题转到这里，陆霄交叠双腿，一脸坦然：“去市中心。”

“去市中心干什幺？”

“购物。”

“我不去。”夏棠抗议，累得一根手指都不想动，“买东西叫别人陪你去，我累了，回去还得写作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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