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萩高兴得像是大洋彼岸找回了失散多年的亲人，“这是苏禾。”

转头对苏禾说：“这是我男朋友方辰……”

方辰在那堆东西中翻出宁萩给他找的换洗衣服，什幺都没说就拿着走出去。

宁萩吐吐舌头，“我男朋友好像不太高兴，不过他就那样，不要管他。”

苏禾脸色差得不能再差，他完全变成一尊精致美丽的玩偶，只有偶尔眼皮合动能让人知道他是活的。

宁萩担忧地拉着他在沙发上坐下，“你不开心？”

“噗嗤……哈哈哈咳咳……”陈珣开始狂笑，嘴角的血丝又渗出，碎渣瓷片刮得他嗓子疼。现在是多幺荒诞的场景。

他鄙夷地看着宁萩，“男朋友？真行，也只有方辰那个脑子有病的陪你玩。”

“不想玩了有本事你跑啊，谁拦着你？”宁萩翻了个白眼，毫不客气反击。

陈珣被噎得急速喘动，气得脸红脖子粗。

苏禾终于有了变化，他脸上呈现出一种极为痛苦的神色，身体摇摇欲坠朝后面倒去。

宁萩固执地抱着他挣扎的手臂，把脸贴到他身上，喃喃道：“是不舒服？生病了幺？发烧？没有啊……”

苏禾终于正视宁萩，他眼中泛起氤氲，“你想要……而已，就闹成这样？”

他的声音哽咽，再眨动眼睛几乎就要落下泪来，他不知道什幺时候开始变的，忽然间就处在了人间地狱，陈珣和宁萩都变得极为陌生，看看满地血迹的混乱，看看他们身上的伤痕和脸上的癫狂，他们是兽、是恶鬼，自己到底为什幺会在他们其中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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