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色苍穹下，谢意书的身影扭曲变形。他的左眼金光微弱如风中残烛，右眼却漆黑如深渊，嘴角挂着不属于他的狞笑。尖锐的指甲划过空气，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呜。

“师妹，为何躲着我？”他的声音忽高忽低，像是两个人在同时说话，“我们不是最亲近的师兄妹吗？”

云昭的九条狐尾在身后炸开，每一根毛发都因恐惧而竖立。她死死咬住下唇，直到尝到血腥味。

“师兄..醒醒……”她的声音颤抖得几乎不成调。

苍夔的龙瞳紧缩成线，烛阴之力在周身形成黑色雷霆。

“没用的，魔气已经生根。”他低吼着挡在云昭面前，“我们必须——”

“杀了我？”谢意书突然接话，声音陡然变得尖锐刺耳，“你们舍得吗？”

他的身体不自然地扭曲着，皮肤下有什幺东西在蠕动。

话音未落，谢意书的身影骤然消失，下一秒已出现在苍夔身后。

黑色指甲暴涨三寸，直取苍夔后心。千钧一发之际，云昭甩出一条狐尾缠住苍夔腰部，猛地将他拉开。

“砰！”

谢意书的利爪击空，却在原地留下五道深达三尺的沟壑，碎石飞溅。

他歪着头，发出咯咯怪笑：“师妹的身手还是这幺敏捷。”

苍夔稳住身形，龙鳞从脖颈处蔓延至脸颊：“云昭，他已经不是你师兄了！魔气完全控制了他的神智！”

云昭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，九条狐尾不安地摆动。她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？自从进入混沌之境，谢意书就逐渐被这里的魔气侵蚀。起初只是偶尔眼神恍惚，后来开始说些莫名其妙的话，直到现在——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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