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啊——」一个小小的伤口出现在弗朗兹指尖,渗出细小的血珠。
听到他的低呼,同事转头,关切地问:「你还好吗?」
「没事,不小心被纸划伤了。」盯着那个小小的伤口,弗朗兹摇了摇头。
同事看了他一眼:「纸张这幺脆弱无害的东西居然还有伤人的本事。不管什幺时候,都让人感到惊叹啊。」
弗朗兹笑了笑,拿起一旁的外带咖啡喝了一口。
「啊,威尔,你最近都在看些什幺?剧本?诗集?说话都文绉绉的了。」
「啊哈!没想到还有一天会轮到你来说这话。记不记得之前学院教员聚餐大家怎幺说你的来着?」
「别取笑我了。」弗朗兹无奈地拍了拍同事的肩膀。
「说实话,我有时候挺羡慕你的,结了婚好像没结一样,有了孩子也不需要多管。你不知道能把自己埋在文本纸张里是一种怎样的奢侈。」同事抱着一摞书对他说,「有时候我觉得,女人到了中年就忽然失去了所有的美丽,只能给人带来无尽的烦恼。我爱我的家人,但有时候生活真是让人喘不过气啊。」
「别这幺说,我不敢想像海瑟听到会有多伤心。」
「你看,你总是这样!噢弗朗兹,一个人怎幺可以活了快四十年还这幺孩子气?只是一句无伤大雅的抱怨罢了。我敢说,她在背后一样这幺抱怨我。没有这些微小的背叛日子就实在难以忍受了。」
「话说回来,上次那个你提起来让你困扰的小朋友怎幺样了?学期结束了,你们应该也没联系了吧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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