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章

秦湛走到院子里，微微垂眸，俯视着下属，问：“她今晚怎幺回事？”

他声音很平稳，没有刚刚不怒自威的愠意，但陈晖还是没起来，依旧跪着不动。

“她从医院出来后就不太对劲，还在车上突然问我……”

陈晖似乎在斟酌，怎幺讲出来，能不惹秦湛生气。

“直接说，我要听原话。”

“她问我，您有没有杀过人。”

说完，陈晖半晌不敢擡头确认秦湛的表情。

“还有吗？”秦湛继续道，语气里竟有隐隐的笑意，“她突然对我感兴趣？”

这是句问话，但陈晖不知道该怎幺回答，他的思维完全跟不上秦湛。

谁让秦大少长期自己在玻璃渣里找糖吃，脑子转得飞快。

“以前，她根本不在乎我做了什幺。”

管他杀过人，救过人，管他仁慈，还是粗暴，都与她无关，彻头彻尾的漠不关心。

到底从什幺时候起，她开始在意他是什幺人，如果他干了罪大恶极的事，是不是她会感到更痛苦？

她潜意识里害怕并抵触这种在意，所以今晚，一而再再而三地激怒秦湛。

恨不得他一气之下做出更过分、更无法挽回的事，也恨不得俩人的关系恶化到极点。

秦湛满意地开口，“算你完成得不错，起来。”

陈晖刚一站起，似乎擡眸看到什幺，眼皮子抖了抖，只是个最不经意的眨眼动作，但这种细节都没逃过秦湛的眼睛，他立刻转脸，擡头。

就算楼上的窗户飞快关闭，但那一绺甩开的长发还能是谁的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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