数峰青里灌的酒在挥发,我知道我在醉驾,这太不对了,可是我没有办法,还好这游戏对醉驾没有惩罚,而我又是如此渴望回家。
事实上,就在我一手驱车、屁滚尿流地逃向郊区时,山呼海啸的信息片段正在我脑中跳着圆舞曲,满屏弹窗的光点此起彼伏,我头疼得睁不开眼睛,可那些画面太乱,也太多了,少年时的仇峥在花园里浇水的样子、整理衣柜的样子、坐在沙发上用笔记本打字的样子……我虔诚地注视着他,而他似乎从不看我。
我记得十几岁时我和隋唐有过一次愚蠢的对话,好像是我们学校组织的一次活动,一百多个小孩一起外出,在一个条件相当艰苦的地方住一个星期。一个小姑娘不知为了什幺而难过地跑开了,而我忿忿地盯着手中跟隋唐的草较劲的那根草,势必要证明我的草更坚固,他却松了手,谴责地看着我,顿了顿,又有些尴尬似的问我,那你是喜欢谁啊?
“我哥。”我不假思索地说。
隋唐“啊?”了一声。
我不以为然,“我不喜欢男生,也不喜欢女生,只喜欢我哥——怎幺了?”
隋唐脸上的表情五彩斑斓,最后眉头都皱了起来,而就在那一刻,所有圆舞曲无声爆炸,炸作团团冷白色的烟花。
我的脑子嗡得一声就要炸开似的,一瞬间就把那些有关仇峥的画面都想起来了。那时他比我高很多,我总要微微擡头才能让他直视我,我叫哥,他就回应我。我的歌单还不像现在这样堕落,客厅里曾有架黑色立式老琴,我会规规矩矩录下那些沉郁的调子,在数不清的夜晚里反复回放,大着胆子时我则会干脆蹲在旁边或窝在沙发上听他弹——像只蹭不走的狗,虔诚地注视着他,等他一个无意的眼神降落。可是然后他的样子就变了,琴声缠绕进往事,汇作黑色的漩涡,我听见我不止一次向他吼着支离破碎的话,犯下无可恕的罪过,而他的眉目越来越深,刀削斧凿,一应出自真金白银、汗流血筑的雕刻。我开始挣扎,拥抱变成拳脚相加,锋利的刀尖切割成岁月磋磨。冰冷的枪口狎昵成床上的器物,性开始了,精液是冷的,而我勒着他的脖子,亲吻着他的眉头,这情欲的味道太太苦了,我怎幺、怎幺也在他的眼中找不到我——我这是怎幺了?隋唐……唐唐在哪里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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