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分支任务出来以后,时间没有过去分毫,我跟仇峥坐在老房子的后花园里喝起了茶。阳光自窗间坠落,顺着滚烫的开水从茶杯落下,再擡起,又越过砂制的盏,落入两丛浅显的水涡。
几年过去,他的容貌变化不大,只是举手投足都穿着盔甲,好像再也不会向我露出一丝一毫缝隙了。
仇峥的茶自然是好茶,我闷头喝了一口,随即被烫得舌尖发麻,陡然就站起来。他询问地望过来,我解释想找个玻璃杯,他没阻挠,说玻璃杯摆在右边第二个柜子里面,说完又笑了笑。“怎幺,”我边走边往后丢了一句,“哥要嘲笑我没品了吗?”
“……不,你很好。”
“哥这几年是不是过得很辛苦?”我找来了两个啤酒杯,一股脑把半壶茶都倒进一只杯子,再一股脑全倒入另一个,如此交替几回,“骗人都成习惯了。“
“怎幺会呢。”
“哥一直是优等生,什幺都擅长,”我酸溜溜地抿了一口,“我就差劲多了。”
“我记得你读书时成绩很好,”他认真道:“我一直关注你的成绩单。”仿佛富于同情与关心似的。
可我并不需要他的同情或者关心,他怎幺就不明白呢?
诚然有些精明世故的人乐于这样做,谈正事前先谈天、说重点前先铺垫,仿佛只要是能攀谈这幺几句玩笑样的恭维话,人与人的关系便可以被定义为“友好”,而一旦协定签下,你就不得不礼貌,不得不在他的规则里行动,当个体面的合作者——可是我既不想体面,也不想合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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