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玺从小身体不好,听母后说,这是因为在娘胎里的时候,他争不过我,所有的营养都被我一人吸收了,所以,他一出生就是十足的病秧子。
他不仅身体弱,性子也十分懦弱胆小,并且总是格外爱粘着我。
我去哪里他就去哪里,总是片刻不离地守着我。
我烦透了他,很不耐烦地驱逐他。
小小的糯米团子眼底包着一团泪,红着鼻头可怜巴巴地看着我,小心翼翼地揪住我衣袖,弱声弱气地喊:“姐姐,”语气讨好,还像献宝一样把最喜欢的玩具送给我,“给姐姐玩。”
谁稀罕他玩剩下的东西?
我看也不看一眼,抽出衣袖转身就走,步伐飞快。
魏玺急了,跌跌撞撞地追赶着我,声音带着哭腔,一遍遍喊:“姐姐,姐姐。”
我不想理会他,但疼我的父皇母后更加疼爱魏玺,他们每每见到这种情形,就会朝我发怒,“馨儿,玺儿是你弟弟,身体又弱,做姐姐的应该让着他,宠着他,他想跟你玩,你陪他玩就是了。”
我委屈辩解,“我还要做张太傅布置下来的功课!没时间和他玩。”
父皇母后大感意外,觉得我上进用功,顿时喜上眉梢,纷纷笑着夸赞:“馨儿这般努力当然是件好事。”
下一瞬,话头一转,“不过,女儿家并不需要懂太多政治理论,张太傅的课,馨儿以后就不必陪着玺儿去了,他年岁渐长,总该学着独立。”
我心头阴云刚散开一霎,又重新聚拢,继而变成倾盆大雨,我嚎啕大哭,但没人当一回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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